第318章 丢了五十两银子_哥儿逃婚后,投亲路上觅良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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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孙海惊叫过后,江若看到屋门开着,也惊道:“咱屋门咋开了?”

  他跟赵砚说。

  “怎么回事?出门时我明明锁紧了门。”江若说。

  想着家里面丢的三只鸡,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,忙不迭地快步就往屋里面里跑。

  他跑得急,过门槛时差点绊倒。

  “慢点,若哥儿。”赵砚看着他不放心的说。

  进屋后,江若蹲在床边,手伸到床底摸了摸,脸色一下就变了。

  他又找别的地方。

  江若忙把放在屋里面衣柜上面的陶罐拿下来看,索幸,这里面的银子都在。

  江若又找了其他的地方,别的地方的银子都在,只有床下藏的五十两银子不见了!

  江若跑出来跟赵砚说:“咱丢了五十两银子!”

  孙海一听,也顿时急了,转身就往自己和赵岐住的屋跑。

  他们攒的银子虽说没江若的多,可也是攒着给将来抱娃娃用的,要是也丢了,那可怎么好。

  赵岐跟在他身后,脸色依旧冷着,可脚步却比平时快了些。

  没一会儿,孙海从屋里面出来,拍着胸口松了口气:“我们的银子没丢。”

  他这才想起江若还在着急,又走过去道:“你别慌,许是你记错地方了?再找找?”

  江若摇摇头,眼眶都红了,也着急:“我怎么会记错,那几个地方都找了好几遍了,肯定是被人偷了。”

  江若既怪自己没看好,又庆幸没全丢,急得都要哭了。

  那可是五十两啊!

  赵砚走过去,安慰他:“丢了咱就找回来,有我在,丢不了。”

  他声音沉稳,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,江若听他这么一说,慌乱的心才稍稍定了些。

  赵砚转头看向院子,扬声喊了两句:“大黄!”

  话音刚落,就见两条半大的猎狗从窝棚里跑出来,一条黄一条黑,摇着尾巴凑到赵砚脚边。

  “你们俩怎么看家的?银子都让人偷了!”

  “汪汪!”

  两只狗看起来很不服气。

  赵砚蹲下身指了指敞开的院门,“你们知道是谁偷的?从这儿出去,找。”

  两条狗像是听懂了,叫了两声,随后撒腿就跑出了院子。

  “我们跟着去。”赵砚站起身,跟江若说,“你在家看着三个娃娃,别跟去了,放心,我肯定把银子拿回来。”

  江若看着娃娃车里正蹬着腿玩的三个娃娃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
  几人跟在两条狗身后,快步往村西头去。

  路上没碰见几个人,这个时辰,村里大多人家还在镇上赶集,今天罢会,越晚东西会卖的越便宜,他们要到天黑了才会回来。

  两条狗跑得不慢,一路把他们引到了张行家的院门口。

  答案立马就明了。

  赵砚走到他家院门外面,就听见里面传来张行哼小曲的声音。

  他抬手敲了敲院门,沉声道:“张行,开门。”

  院里的小曲声停了,过了一会儿,张行才趿着鞋过来开门,见门外站着赵砚三人,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,又很快堆起假笑:“是赵砚啊,还有赵岐和你夫郎,你们怎么来了?这是刚从镇上赶集回来?”

  “别废话,我们家丢了银子,狗把我们引到你这儿来了,把银子交出来。”赵砚没跟他绕弯子,直截了当地说道。

  张行的脸色瞬间变了,往后退了一步,梗着脖子死不承认道:“赵砚,你可别血口喷人!什么银子?我没见着!你们家丢了银子,凭什么就赖我头上?”

  “赖不赖你,进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赵砚说着,就要往里闯。

  张行赶紧伸手拦着,两人推搡起来,张行力气没赵砚大,被推得一个趔趄。

  “你敢动手?!”张行急了,嗓门也大了起来,“赵砚,我告诉你,你今天要是敢随便进我家,我就去告你!”

  “告我?你偷了我家银子,还有脸告我?”赵砚也来了气,声音比他还大,“今天我就非要进去搜,搜出银子来,看你还有什么话说!”

 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,孙海突然抽了抽鼻子,跟赵岐说:“你闻,是不是有炖鸡子的香味儿?”

  赵岐也闻了闻,点了点头。

  孙海看向张家的灶屋:“他家灶屋里面煮了鸡子!”

  张行一听这话,眼神顿时慌了,嘴硬道:“我家自己养的鸡,想杀就杀,想煮就煮,关你什么事?”

  “你家养鸡了?我怎么从没见你家鸡出圈过?”孙海问。

  一句话就戳中了要害。

  张行平时连地里的活儿都懒得干,哪里会养鸡,村里谁不知道。

  他爹娘会养鸡,可只要他在家,鸡什么时候养大过?

  赵岐可不管他怎么说,绕过张行就往他家灶屋走。

  张行想拦,却被赵砚死死拽住胳膊,动弹不得。

  灶屋的门虚掩着,赵岐推开门一看,就见灶台上的铁锅里正冒着热气,香味儿就是从锅里飘出来的。

  张行的娘正蹲在灶前烧火,见赵岐进来,吓了一跳,手里的柴火都掉在了地上。

  “这鸡是哪儿来的?”赵岐指着锅里,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可眼神却带着压迫感。

  张行娘支支吾吾的,说不出话来。

  这时,赵砚也拽着张行进了灶屋,孙海跟在后面。

  赵砚看了眼锅里的鸡,又看向张行:“现在还有什么话说?这鸡是我家的,我家鸡翅膀上有个红记号,你敢捞出来看看吗?”

  赵砚是唬他的,家里的鸡没有记号。

  但用这个借口诈张行,一诈一个准儿。

  张行脸色惨白,还想狡辩:“不是……这鸡就是我买的,从镇上买的……”

  “镇上赶集的时辰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们刚从镇上回来,这个时辰镇上的集早就散了,你去哪儿买鸡?”孙海忍不住反驳道。

  张行被问得哑口无言,赵砚懒得再跟他废话,松开他的胳膊,转身就往张行住的屋去,打算搜。

  张行想拦,却被赵岐拦住了,赵岐冷冷地看着他,眼神里的寒意让张行不敢再动。

  没一会儿,赵砚从张行住的屋里面里出来了,手里拿着银子,五十两银子,一两不多一两不少。

  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赵砚问他。

  张行脸色瞬间变得灰白,嘴唇动了动,却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。

  他怎么也没想到,赵砚竟然真的能找到这里,还把银子搜了出来,早知道自己跑到镇上拿去花了。

  张行心里面后悔的不行,失算了!

  “银子找到了,那鸡呢?”赵砚把银子收好,又看向张行,“我家丢了三只鸡,你得赔。”

  都已经被人找到家里了,还当面拆穿了,张行想赖也赖不过去。

  张行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:“我家……我家没鸡,要不我赔你银子行不行?”

  “赔多少?”孙海在一旁问道,他家也丢了东西,自然要讨个说法。

  张行想了想,小心翼翼地说:“一两银子怎么样?”

  赵砚家卖鸡,一只鸡子一百文,概不讲价。

  自己家养的鸡要比山鸡贵一点,三只一两银子,也不亏。

  “拿银子!”赵砚说。

  张行没办法,只好让他娘去拿银子。

  张行娘磨蹭了半天,才从里屋拿出一两银子,递给了赵砚。

  赵砚接过了银子,他警告道:“这次就算了,要是再有下次,我直接找村长,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是个贼!”

  张行连忙点头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  他也是倒霉,想着赵砚家人去了镇上赶集不在,能偷点儿银子,没想到还被找上门儿来了。

  难不成是被人看见了?

  张行一早就惦记赵砚被镇上衙门奖励的一百两银子。

  他也是运气好,到了赵家,进去赵砚的屋里面,没想到在床底一摸就摸出来了五十两。

  找到这五十两后,张行也没继续再找。

  他觉得赵家也就这点儿银子了。

  一百两银子,赵砚不可能一点儿都没花。

  谁知道什么银子还能飞了?

  赵砚三人拿着银子,转身出了张行家的院门。

  回到家时,江若正抱着瑜哥儿在院门口来回踱步,见他们回来,连忙迎上去:“怎么样?银子找到了吗?”

  “找到了,你看。”赵砚把银子给江若看,又把赔鸡的银子也拿了出来,“不仅银子找到了,张行还赔了一两银子,是赔咱们家的鸡。”

  江若见五十两银子一分不少,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喜不自胜:“太好了……我还以为找不回来了,要是把银子丢了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
  江若懊恼的说,银子他保管着,要是丢了,他肯定要自责的。

  没丢就是最大的喜事了!

  银子找回来后,江若也不敢把银子放到屋里面,这个地方藏一点,那个地方藏一点了。

  他把所有的银子都放到一块儿,用非常不起眼的布袋子装着,打算给赵砚,让赵砚把银子藏起来。

  赵砚把家里面的大米藏了起来,就是衙门的官差来家里面搜都没有搜出来。

  赵砚是会藏东西的。

  赵砚和赵岐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,数着这两天摆摊儿卖的银子。

  炒莲子还剩下少半袋没卖完,别的东西都卖完了。

  赵砚他们赚的银子,鹿是大头。

  三百两,他和赵岐每人分了一半儿。

  好在这三百两都是银票,也好分。

  其他的卖货的银子,赵砚和赵岐每人分了八两多,兄弟俩也不计较东西是谁的,一律平分。

  赵岐还拿着赵尧他们的九两多银子。

  分完银子后,赵砚把分的银票和银子交给江若。

  “你别给我,我的银子还要给你呢,你把银子藏起来,我藏的不安全。”江若说。

  赵砚想了想,还真想到了一个藏银子的地方。

  赵砚带着江若进屋,打开柜子的最下面的一个抽屉。

  抽屉看着平平无奇,可是赵砚摁了一下抽屉左边的一块木板,从抽屉里面又抽出来一个小抽屉。

  江若都看的惊讶了。

  “可以把银子藏到这里面。”

  江若点了点头。

  任谁也想不到,抽屉里面的里面还能藏东西。

  江若他们藏好银子出来,孙海和赵岐俩人已经进灶屋做着饭了。

  娃娃们都还在院子里。

  瑜哥儿叫的哇哇哭。

  江若跑过去把他抱起来,看到他小手上被蚊子咬的鼓包。

  “咋被蚊子咬了呢?这蚊子真坏,就叮了咱瑜哥儿!”

  江若抱着瑜哥儿,一边又推着娃娃车,把娃娃们带进了灶屋。

  溪小子进来灶屋就开始闹。

  “他这是饿了。”孙海说。

  说着,也不着急做饭了,先给娃娃们煮糊糊吃。

  江若还从镇上拿回来了两个卤蛋。

  糊糊煮好后,江若把卤蛋掰成碎,放进了糊糊里面,让赵砚喂。

  娃娃们吃糊糊吃的高兴。

  赵砚看着他们吃糊糊,好奇:“有这么好吃吗?”

  说着,他舀了一勺尝了尝。

  味道嘛,也就还行。

  不过让赵砚吃,肯定吃不饱。

  溪小子张着嘴等他喂呢,眼见着赵砚可把糊糊吃进自己嘴里面了。

  溪小子一下就不高兴了,撅起了小嘴。

  赵砚又喂他,看着溪小子撅着小嘴,还以为他吃饱了。

  就把他没吃完的小半碗糊糊喂给了叫唤半天的瑜哥儿。

  溪小子哇哇大哭。

  “瑾溪怎么了?”江若听到他的哭声忙跑过来。

  溪小子眼睛里面挤着泪珠,小脸委屈的不行。

  江若看到赵砚喂瑜哥儿,又看到灶台上还放着两小碗糊糊。

  “你没喂瑾溪?”

  赵砚说:“喂了呀,他不是吃饱了吗?”

  “瑾溪的胃口大,一碗都没吃完,咋可能吃饱?”说着,江若把灶台上的糊糊端了一碗,继续喂溪小子。

  溪小子这才不哭。

  孙海煮了糊糊之后,才开始做大人们吃的饭。

  赵岐给他打下手。

  饭快做好之际,赵尧和赵尘才回来。

  赵尧跑到灶屋,问赵岐:“二哥,我们换了多少银子呀?”

  他们怕去到钱庄晚了,钱庄关门儿了,所以也没数就拿去换了。

  赵岐直接把钱袋子扔给他。

  赵尧打开数了数,惊讶道:“这么多?”

  他让赵尘也看了看,赵尘也意外。

  江若问赵尧:“你们咋想起来去镇上唱戏了呢?”

  赵尧说:“因为我们想买书。”

  “买书?”

  赵尧点了点头:“夫子让我们看好多书,可是那些书太多了,用牛车去县里面的书铺拉都要拉半车,要是我们自己去买的话,也要花好多银子,所以我们就想着去做点什么,把买书的银子给挣了。”

  “这样书买回来了,放在学堂里面,大家不用花银子还都能看。”

  江若点了点头:“挺好的。”

  “那你们咋想着唱戏呢?还唱那么悲情的戏,我以前都没听过。”

  赵尘小声开口:“当然没有听过了,戏本子都是现编的。”

  “现编的?”

  江若和孙海俩人都挺惊讶。

  谁那么有才情?

  编这么好的戏本子。

  赵尧拍了拍自己的肩:“我编的,周衡不满意又改了改,然后我也又改了改,算是我们俩编的。”

  江若都惊讶了。

  “真的是你编的?”

  赵尧才多大?

  能编出那样深情的戏本子吗?

  不是,他懂爱吗?

  江若不信,也不是不信,就是有点儿难以接受。

  “当然。我看了那么多小人书,编个戏本子又算得了什么?要不是他们非要我扮成哥儿,我高低得把自己编成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!绝对不会让好戏都让周衡唱了!”赵尧说。

  他们最后定的戏本子上,赵尧其实没几句戏词的。

  周衡的戏词才是最多的。

  “看了那么多小人书,你还骄傲上了?”赵砚说他。

  赵砚可是知道小人书不是什么好书的。

  赵尧冷哼了一声,拿着钱袋子喊着赵尘进屋了。

  赵赫家里面。

  赵赫赶着牛车带着周悦从镇上回来了,到家才想起来忘去看王小华他娘了。

  还是周悦提醒的他。

  “你可别怪我早没提醒你,我也是到家之后才想起来的。”周悦跟赵赫说。

  赵赫自己都忘了,他好意思怪周悦吗?

  赵奶奶上午坐着村里面的牛车去赶集了,下午老早就回来了。

  听到他们俩说话的声音,从屋里面出来。

  “你们咋还不去把娃娃给接回来?娃娃瘦了咋整?”赵奶奶说他们。

  “接什么接?让他们在我爹家再待一段时间,等咱家水稻收了,再去把他们接回来。”周悦说。

  娃娃接回来后,他又该累了。

  周家没有水田,家里面除了桑树,也不种地。

  他爹还有他小爹照看着娃娃,周悦还是很放心的。

  赵尧他们因为赶庙会,夫子放了七天假。

  为什么放这么多天?

  因为马上就要收水稻了,假就连着放了。

  庙会过后,村里面已经有人收稻了。

  赵砚家也收了。

  收稻谷那日,水田的田埂上可热闹了,到处都是人。

  江若也推着娃娃车过去了。

  他还碰到了万重。

  万重也推着娃娃车,带着自家的两个娃娃。

  他跟江若说着话:“真是过得快呀,去年这时候,我还在跟孙宁吵架呢。”

  孙宁想嫁给宋禾,宋禾喜欢万重,所以孙宁气不过,好像还在地里面推了万重。

  万重一说,江若就想起来了,他还记得村子里面有嫂子还想给万重说亲呢,被万山提着镰刀吓跑了。

  万山今年也是提着镰刀在地里面吭哧吭哧的干。

  他在前面收着稻,幸哥儿也拿着镰刀在后面割。

  幸哥儿边收稻,边催促后面他的爹娘:“你们快点儿呀!”

  赵虎看着天上的大太阳,累的直喘气。

  他好言跟幸哥儿商量:“幸哥儿,要不咱等过几天再收?你大哥过几天就要回来了,等你大哥回来了再收。”

  “他是说过几天要回来,可还说了有事儿了就不回来了,赶紧收吧,村长说过几天要下雨呢。”幸哥儿着急的说。

  每年都是他家的稻收的最晚。

  今年可一定不能再是最晚的了。

  这个其实也不好说。

  因为今年他要收万家的水稻,还有卫家的,两家的水稻都有四亩了,收着也慢。

  “没事幸哥儿,你不用这么着急,你歇歇,我能干。”万山回头跟幸哥儿说。

  隔壁地里面的万二婶听到了,冷哼的一声,说着不好听的话:“有的汉子成了家,自己家人都不认了。以前收稻了,不用喊,就提着镰刀过来帮忙了,今年,连个人影儿都没有!”

  她暗戳戳的说。

  其实是说给万山听的。

  万重听到了就不高兴了。

  “以前那是万山自己没种水稻,现在他家里面种了,肯定是要先收自己家的。还有,人家好心帮忙就算了,一不帮忙了,就跟欠你们似的!”万重没好气的说。

  万二婶瞪着万重:“你一个嫁了人的哥儿,天天的往娘家跑就算了,还插手娘家的事,真是吃饱了撑的!”

  “你管我撑不撑的,反正我没饿着!”万重说。

  跟万二婶吵了两句,万重就不跟他吵了,抱着意哥儿回去喊宋禾过来给万山帮忙了。

  宋家的水田早几年都卖出去了,家里面没种地。

  农忙的时候,宋禾最不忙了。

  万重走后,江若帮他看着胜小子。

  然后在田埂上,听着村里面的人说着赵尧他们在庙会上唱的那出戏。

  赵尧也在水田里面,跟在赵砚屁股后头埋头干。

  小汉子晒得脸都红了。

  赵尘脚有点跛,收稻都收的比赵尧快。

  “咋这么累呢?”赵尧尝了尝额头上的汗,愁眉苦脸的说。

  赵砚停下来,跟他说:“你看看人家王小胖,干的吭哧吭哧的,都快比他爹干的快了。你咋这么没力气?”

  王小胖今年可一点儿都没多懒。

  干活干的可好了。

  他跟他爹在地里面埋头收稻,都没让姜叔下地。

  姜叔今年欣慰的不得了,见人就说自己家小汉子长大了也懂事儿了。

  “我能跟他比吗?他都一百二十斤了,我才不到九十斤!”赵尧说。

  “去喝口水,歇一会儿再下来干。”赵砚说。

  他觉得,当初让赵尧去读书的这个决定做的实在是太对了。

  就赵尧这样的体力,别说种地了,让他背捆柴火都费劲儿。

  赵尧哼了一声,把镰刀放下了,去找江若喝水。

  今年收稻,孙海着急,可是着急也没用,他病了,在家里面休息呢。

  赵尧过来时,江若把竹筒递给他。

  赵尧拿着竹筒喝了一大口水。

 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  “累死了!”他说。

  “赵尧,你不会是个哥儿吧?咋这么快就没了力气了?”

  村里面的嫂子调侃。

  她们那天都去镇上了,也都看了那出戏,可把她们给哭惨了。

  听了那出戏以后,她们越看赵尧,越觉得他应该当哥儿。

  “我这是早上没吃多少饭!才不是没力气!”赵尧才不承认呢。

  还有,他咋不是汉子了?

  他长得哪一点儿不是汉子?

  赵尧说着,周衡来了。

  大家的目光都看过去,有人起哄的说:“赵尧,你汉子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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