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章 曹丕隐疾,刘璋新败_二周目阿斗,开局给刘备念出师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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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虽贾诩曾有害公子曹昂之事,然曹操胸怀宽广,竟将幼子托与其教习。

  令贾诩受宠若惊,跪地伏拜,久叩不起。

  最后还是曹操将其拉起来的。

  “文和,你是何等人,孤自是知晓。”

  “冲儿聪慧有余,然历练尚浅,且心性需磨砺。你饱经世事,智谋深远,深谙处世之道与权谋之术,望你能悉心教导,使其成才。”

  贾诩听闻此言,心知曹操是真请他为曹冲之师。

  曹操亦忆起吴普所言,以曹冲的身体状况,难承续曹氏基业。

  他的未来,恐其日后仅能为兄长幕中智囊。

  然此子锋芒太露,若寄身兄弟麾下,恐难久安。

  必须要教会他能人的生存之道。

  归至府堂,曹丕在驿馆等候良久。

  曹操亦唤他入堂,详问其邺城诸事。

  曹丕如数家珍,一一答之,显然做了许多功课。

  “父亲,铜雀台行将落成,此乃彰显我军威德之良机。儿以为,当早遣能吏筹备大礼,广邀天下英杰。礼乐典仪须依古制而新创,宴饮陈设当显雄浑气象,更可命文士预作赋颂,待登台之日,以文会友,传扬我曹氏之盛,使四海知王师之威……”

  曹丕正说到兴奋之处,忽然停住了,他发现曹操在摇头。

  “父亲?”

  “丕儿啊,如今汉室虽衰,然天下人心未附,诸侯皆欲以勤王之名兴兵。若大宴群臣、广邀英杰,必遭天下非议,授人以柄。铜雀台之事,暂为搁置,待为父觅得良机,请陛下登台祭天告祖,以招贤能。”

  “啊?”

  曹丕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。

  “父亲,这……”

  曹操知儿子必筹备良久,也觉得有些心疼,上前欲拉住曹丕的手。

  曹丕竟下意识的将手往后一缩。

  “嗯?”

  曹操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悦。

  “丕儿。”

  “哦……”曹丕的眼神有些闪烁。

  曹操伸出大手,曹丕也只好伸出手,和曹操的手握在一起。

  也是这一刹那,曹操清楚的感受到,曹丕手上的温度似乎有些高。

  “丕儿,你生病了?”

  曹丕苦涩一笑:

  “哦,孩儿偶染微恙,感此为风寒之症,不日便可痊愈。适才唯恐这病气过与父亲,累及尊体,又怕父亲为孩儿担忧。故而……还望父亲恕罪。”

  曹丕的话没有一点毛病,曹操也未尝往心里去。

  “汝去后堂好生歇着,一会为父叫吴先生前来,为你医治。”

  “不,不用了,这都是小毛病。”

  曹操轻拍他的手,温言说道:“丕儿,些许风寒虽为小疾,却也不可轻忽。吴先生医术精湛,让他来瞧上一瞧,为父才能放心。你且去后堂安歇,莫要再推辞了。”

  “这个,孩儿……”

  曹丕还要拒绝,却见曹操神色并无转圜的余地,只好谢言道:

  “呃,如此多谢父亲,孩儿听话便是……”

  遂入后堂歇息。

  曹操命人传唤吴普,而后打开卷案,开始阅读当日奏章。

  可忽然,他放下了奏章,眼神忽显狐疑之色,似乎察觉了哪里有些不对劲。

  不多时,吴普入堂,躬身拜道:“参见丞相。”

  “吴先生。”

  曹操朝吴普招了招手,命他至近。

  吴普身躯微躬,凑至近前。

  曹操低声言道:

  “汝即刻便去后堂,为公子丕诊视,不论其所患何疾,皆称风寒之症。

  用药须依祛病除患之良方精心调配,切不可有失。

  待诊毕,速来禀孤,实言丕儿所染之恙究竟为何,万勿隐瞒。”

  尽管吴普不明白曹操为何要这么做,还是恭敬的一拱手:

  “遵命。”

  而后,入后堂为曹丕诊治。

  不多时,吴普面色忧沉,从后堂而出。

  曹操问道:“先生,丕儿所患何疾?”

  “回丞相,确是风寒之症。”

  “哦……”曹操长出了一口气,面色亦舒缓下来。

  “但……”吴普话锋一转,却又让曹操的心提了起来。

  “先生直言无妨。”

  “启禀丞相,公子脉象虚浮迟涩,绝非康健之象。细辨之下,此乃心肺宿疾之症,与公子熊脉理如出一辙,此风寒之症,乃其心肺宿疾所引发,故较健康人更易病之。”

  “熊儿?”

  曹操神色一怔,眉头紧锁。

  曹熊是曹操的第五子,自幼多病,春秋换季之时,常咳嗽不止,曹操是知道的。

  怎未曾想,曹丕竟也有此症?

  可是……

  然观其行止,怎未曾见其有半点疾色显露?

  沉思良久,曹操似乎明白了曹丕因何而为。

  他非但未因此生怒,沉默良久,反而面上微浮嘉许之色。

  “先生,可治痊愈否?”

  “丕公子之症轻于熊公子,若得悉心调养,可若能远离忧思,每日以温药滋补,辅以清淡膳食调养,再寻幽静之处安心静养,避去尘世纷扰,晨昏有序、起居有节,如此持之以恒,定可保无虞,假以时日,或能重获康健之躯。”

  曹操颔首,目露郑重:“善。有劳先生详拟疗疾之策,孤当遣精于岐黄之术者,守视左右,务求药石无差、调养得宜。”

  “是,微臣便去准备!”

  又过一会,唤曹丕出堂,其面上犹带喜色:“父亲容禀,太医已施诊脉之术,言儿所患乃风寒之症。方才饮罢汤药,药石入腹,顿觉灵台清明,身轻体畅,想必不日即可痊愈。”

  此刻的曹丕看上去相当有精神头。

  曹操不露声色道:“丕儿啊,为父最近或有要事需要你办,你就别回邺城了,便在许都安住。邺城诸事,可另择贤能代劳,汝且安心在此待命。”

  曹丕一怔,尽管不知父亲为何如此,但还是欣然答应:

  “父亲既有用孩儿之处,必当竭尽驽钝,在所不辞。父亲让孩儿在哪里,孩儿便去哪里!”

  曹操满意的点点头。

  ……

  而此时此刻,益州成都。

  华灯初上,乐声悠扬。

  刘璋斜倚锦榻,醉眼朦胧间,观舞姬广袖翻飞,正自沉醉。

  忽有一校尉踉跄而入,面色惨白,高呼:“主公,安汉失陷!庞将军大败,张鲁军攻入巴郡!”

  刘璋手中玉盏 “啪嗒” 坠地,酒水泼溅,众女吓得立刻止舞,低头立于两侧。

  刘璋慌忙起身,双目圆睁,冷汗瞬间浸透衣襟,手足无措,口中喃喃:

  “这……这如何是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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