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4章 士燮遇鸿门,曹丕寻刘康_二周目阿斗,开局给刘备念出师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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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士燮虽老,亦不糊涂。

  见此地得遇此人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
  “这……步先生怎来此地?”

  “乃助公子建龙宫,得运良木也。”

  “啊??”

  士燮最初只当是士徽从江东购木,未曾想联系的竟是步骘?

  他环顾一下四周,眼神咕噜噜的一转,忽然满是皱纹的脸色一苦:

  “哎呀,老朽腹痛,欲先去茅房一趟……”

  说罢,转身欲走。

  士徽感到尴尬,欲起身相扶。

  却见步骘将眼一瞪,操起桌案上一酒樽,猛的向案上一掷。

  “叮!”

 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。

  忽然四周帐帘被利刃劈裂,涌出无数持刀甲士。

  他们行动迅猛,速度奇快,如饿狼扑食般转瞬即至,寒光闪烁的刀刃已封住帐内所有去路,瞬间将士燮父子团团围定。

  士徽惊呼:“步先生,你……”

  步骘不为所动:“速将士公拿下!”

  立有甲士冲入,擒住士燮。

  “哎呀……”

  士燮恨恨指着士徽大骂:“竖子无知,今日之祸,皆由你起!”

  士徽大惊:“步先生,勿害我父!”

  步骘赶紧上前一步,朝士燮一抱拳:“士公,晚辈并无他求,只有一请,请步先生允三公子士徽为交州之主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士徽本欲质问的语气顿时软了。

  或许,在他看来 ,此时的局面并没有失控,只是步先生的做法过激了一点。

  我是让你劝,可没让你这么劝啊!

  而士燮却看出了步骘此举用意的歹毒。

  “徽儿,休信其诡言!莫顾为父,速冲出帐外,唤老夫帐下亲兵来援!”

  “父亲,这……步先生并非坏人啊。”

  士燮差点气死当场:“莫非你已与他串通一气?”

  “孩儿没有!”

  “那你……唔!”士燮的嘴已被甲士用布堵住,不能再言。

  一把老骨头也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。

  士徽哭丧着脸:“步先生,这未免太过了吧!请快放了父亲!”

  步骘拉着士徽到一旁,冷言道:“将军,你还没看出来吗,今士公携军而来,并无善谈之心。”

  “这……不会吧!”

  “成大事者,当不拘细谨!如今我身居交州,甘行此险招,全为公子图谋大业,难道舍命相争,公子此刻反倒退缩了不成?”

  “我,我……”

  士徽苦瓜着脸。

  “公子若不忍,也罢,我这便放士公归去。你继续做你的合浦太守吧!”

  说着,便似真要下令要放了士燮。

  可现在在士徽看来,这合浦太守还坐的下去吗?

  经此一举,父亲在不会信任自己,他就算把合浦太守的位置给一只鹦鹉,也不会给自己了。

  更别说什么交州之主了。

  事已至此,士徽似已无退路。

  他咬咬牙,与其放了父亲,还不如自己拼一把。

  “先生,慢慢慢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
  “公子不知如何办了?”

  “嗯,正是!”

  步骘眼神阴鸷的看着他:“那我问你,你到底想不想做这交州之主?”

  士徽想了想,还是点了点头。

  “那你就听我的!”

  “可抓了父亲,必为兄弟们所不齿……”

  “那你就不会先下手为强?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“哼哼,又怕了是不是?”

  “……非我胆怯,只是不知当如何做?”

  “休言士公已受制。可假士公之令,召公子诸兄弟尽赴此地,届时一并擒获。此后交州之地,便唯公子一言而决矣。”

  “真可如此??”

  “哼,早知公子无此气魄,当初真不该如此相助!”

  士徽想了想,终于下定决心:“我若邀兄弟至此,步先生不可害之……”

  “唉……”

  步骘很无语的摇摇头:“我与汝兄弟无冤无仇,害他们作甚?我之此举,唯助公子之利也!待公子大事得成,自可安排自家兄弟驻守交州郡县,允士公安养天年。江东唯求着只有一事,就是借道北上荆州。”

  “好,好吧……”

  士徽真的相信了他的话。

  (就好像另一个世界,他亦会相信,吕岱会感动于他的负荆请罪,故而敢带全家老小赴吕岱之宴。

  而无丝毫顾虑,吕岱会不会借此时机,将他家全家老小一网打尽,斩尽杀绝。)

  ……

  许都,王城。

  曹丕搜遍整个皇宫,终未能寻得刘协半个儿子。

  他只觉眼前一黑,瞬间瘫软在地,幸被夏侯尚扶住:“王上,王上……”

  曹丕缓了缓神,抓着夏侯尚的胳膊努力站起来,却恨恨的瞪了夏侯尚一眼。

  这时,曹冲亦奔至,见姐姐悬于高梁,嚎啕大哭。

  他哭的则是真正的失亲之痛。

  数人上前将曹节遗体轻轻抬下,小心安置于床榻之上,覆以素帛,静候后事料理。

  曹冲回头,见曹丕满脸悲怆,绝望无比。

  他跑过去,躬身一拜:“王兄,可寻得皇子?”

  曹丕长叹一口气,摇摇头:“哎,俱逃离许都也……”

  “王兄勿悲,愚弟还有一计,或可暂解此困。”

  曹丕闻此言,立刻打起精神,扶着曹冲肩膀:“冲弟,你快说!”

  曹冲略一思索,朗言道:

  “陛下早有一子,名曰刘冯,但其命薄,五岁便夭亡,他死的时候,陛下也才只有十九岁,兄长可知此事?”

  曹丕认真想了想,点点头:“为兄知晓!”

  曹冲继续道:“刘冯虽早亡,但为保其爵,父亲仍为他选一宗室遗孤为继,算成刘冯的孩儿,此婴孩名曰刘康,今尚在人世,算一算,今年已有十三岁。”

  曹丕眼神骤然一凛。

  那一刻,他恨不得直接抱起曹冲,狠狠的亲两口。

  然后,立刻询刘康所在处,而后亲往,势必要把刘康扣在手里。

  (注:刘康或非刘协直系血脉,但因承刘协长子刘冯爵禄,理论上仍是刘协的嫡长孙。

  也有观点认为,刘康是刘协的嫡系血脉,但这很难解释。

  除非刘协十九岁时就当了爷爷。

  还有人说,他是刘协其他儿子的儿子,过继给刘冯。

  但刘冯可是长子,其他儿子当时更小或者没出生,怎么再生儿子,给他过继?

  除非刘冯死去多年后,刘协的儿子们长大成人,再从刘协的孙儿中选一个过继给刘冯。

  但因刘协有其他儿子,完全没有必要为一个死去多年的幼子续嗣。

  毕竟连朱元璋和朱标都没为朱雄英这么干过。

  所以,如果当时续嗣,大概率是从旁系宗室子弟过继来一个。

  本书也这么认为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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