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白无常飘了过来,一脸严肃道:“天师,阎君那边传来消息,查到此地几百年前是个万人坑,后来又成了乱葬岗。
再后来被一个富商投资盖了学校,那富商……竟是三百年前逃脱的一只骨魔所化。”
“骨魔?”碧青寒嗤笑一声。
我看向碧青寒:“你认识?”
“打过交道,但不熟!我是笑难怪能弄出枯骨阵,还整一只骨妖,原来是同类相残,用万人怨魂养自己的修为。”
我摩挲着已经恢复成小玉葫芦的法宝:“那骨魔现在在哪?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?”
“阎君查到他半个月前就离开了这座城市,似乎是去了西边的一座山。”
“不是,这方位也太模糊了吧!据我了解,这城市西边可不止一座山!阎王果然不靠谱!”
黑白无常表情有些尴尬,白无常继续道“那骨魔临走前不知为何启动了枯骨阵。
我想,大概是想毁掉这里,给自己争取时间修炼。”
“哼!想跑?”我眼神一凛:“伤了这么多人,做了那么多坏事,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。”
我看这骨魔启动枯骨阵,不像是想悔了这里,倒像是想通过此阵,将冥界鬼域的恶鬼放出来。”
“嗯!我也有此想法,灵儿,会不会和你来人间有关?”
我摩挲着手中的小玉葫芦,“或许吧!这幽冥隙通鬼域,怕是单靠一只骨魔是做不到的。
这背后定有他人,不对,是定有他鬼。看来想颠覆三界的鬼,等不及了呀!”
碧青寒道:“阁主,要不要我去追踪一下。”
“不急。”我摆了摆手,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房间。
“先处理一下这的后事,顺便查查有没有被怨气沾染的普通人。
至于那骨魔?刚催动完这么大一枯骨阵,骨妖又被咱们斩杀,我想他的修为必定受损,再让他蹦跶几天。”
黑白无常应道:“那我们回去,再查查看,那骨魔到底跑去了哪座山!”
“好!有了结果,第一时间告诉我!”
黑白无常对视一眼,拱手道:“天师,地府还有公务要处理,那我们就先回了!”
“嗯!”我微微颔首,“替我谢过阎君,等解决了骨魔,我再好好和他算算那外挂的账。”
二鬼闻言,身影踉跄了一下,匆匆行了一礼便带着阴兵,转身快速离开。
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,显然是怕了我再提“自残存血”的荒唐事。
锦瑶看着黑白无常他们苍茫逃离的背影忍不住笑:“灵儿,我还是第一次见黑白无常这么怕一个人,你这都快把黑白无常吓破胆了。”
“吓破胆?他们有胆吗?吓破才好,省得总跟着阎君一起敷衍我。”
我哼了一声,又拍了拍身边的墙壁:
“走,咱们也下楼看看。顺便再夸夸这楼的质量,回头真得给建筑商送面锦旗,就写‘镇宅驱邪,坚如磐石’。”
说完突感觉脚下一轻,被灵曦打横抱起“你也累了,为夫抱你下去。”
“好!”我确实累了,并没推脱,依偎在灵曦怀里,他已幻化成赵子墨的模样。
我任他抱着从窗口飞身而下,反正善后这一块有金子哥呢。
顾云峰,锦瑶和碧青寒,见没什么事,便先回了葫芦。
一直守在外面,控制结界的白幽蓝,看到已幻化成赵子墨的灵曦抱着我飞出。
便立刻撤了结界,飞到了我们身侧:“曦,你有没有受伤,里面都解决了吗?”
“嗯!”
说着,我们来到了陈奕阳几人身前,我将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“陈队,大致情况就是这样,接下来善后的事我就不管了。”
“好!这次又得多谢你了,不然我们几个怕是回不来了!”陈奕阳诚恳道。
“陈队不用客气,这也不是你们能左右的,今后若再有异样第一时间告诉我。
现在这世道不太平,你们几个一定要多加小心。
对了,金子哥,我在这的事,你帮我抹掉吧!不想太多人知道!”
“放心吧大神,这个我知道该怎么做!”
“嗯!谢谢金子哥!”
“大神跟我你就别客气了,要不是你,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!”
“那后面的我就不管了,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!”说着打了个哈欠,拍了拍灵曦的胸口:“赵队,我们回家!”
“好!”灵曦柔声应了一声,抱着我朝车子走去!
路过那栋楼时,我抬头又看了看,那栋楼的外墙已是满目疮痍,却依旧屹立不倒。
阳光洒在墙面上,驱散了最后一丝阴寒。
那骨魔固然是隐患,但此刻我心里想得更多的却是
【这楼真牛——既能镇压怨气,又能扛住阵法冲击和噬魂魔折腾,简直是行走的“镇魂堡垒”。】
灵曦宠溺的微低着头看着我:“灵儿?”
“嗯?”我收回目光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手一直放背包上,里面是装了什么吗?”
我隔着包摸了摸里面的保温杯:“我的宝贝,回家得第一时间放冰箱里,说不准下次还能用?”
“什么宝贝?”
“我的血呀!你是不知道,我今天放了多少血,我觉得这是我20多年放的最多的一次了!
说起这个我就来气,你说阎王他是不是故意的,让我血有镇压妖邪的功效,可伤口又愈合这么快。
伤口愈合快就算了,关键是想再用就得自残,自残它疼呀!
就不能让我没痛感吗?他一定是故意的!”
灵曦宠溺的看着我,一旁的白幽蓝有意无意的远离了我们一些。
显然是对我那“宝贝血”有点避之不及。我瞥了一眼,没好气道:“白幽蓝你躲什么?莫非你也怕我的血?”
“我才不怕,只是单纯的嫌弃!”
“嫌弃就滚一边去!”灵曦冷声道。
“曦,我只是随口说说,你别生气呀!曦……”
我们三个有说有笑,很快走出了校门,而身后的大楼依旧静静的矗立在那里。
晨光穿透云层,将它的影子拉得很长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段惊心动魄的过往,也印证着它坚不可摧的本质。
而那逃走的骨魔不知实力如何?或许又要经历一场恶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