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？
虚耗看到了什么。
那是……
刚才的那个男子落下的西装外套。
……
虚耗抬起头看了看。
男子早就不见了身影。
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落下了外套？
……
虚耗转身。
那个男子忘记了外套关它什么事？
……
嗯？
虚耗抬头。
下雨了？
有雨滴落在它的脸上。
……
虚耗无所谓的收回视线。
下雨对它而言，没有太大的影响。
……
虚耗停下脚步。
过了几秒，它转身。
……
它想起了……
……
“啊啊啊啊！”
女子尖叫。
女子猛然起身。
“下雨了！？”
前一刻的迷迷瞪瞪顿时消失了。
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然后又醒来了。
她听到了嘈杂的声响。
有丝丝清凉落在脸上。
女子呆呆的看向窗户。
几秒后，她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她立刻想起了晾在阳台上的衣服。
……
转眼看到蹲在水盆边的庞大身影，女子有些懊恼，“牛鼻子，你怎么不叫我醒来！？”
……
牛鼻子毫无反应。
……
女子气得跺脚。
“牛鼻子！”
“你没有看到下雨了吗！？”
“哎呀。”
“不跟你多说了。”
女子立即转身匆匆离开了杂货店。
……
几次类似的经历后，再一次遇到下雨天-
“啊！”
女子尖叫。
什么东西？！
滑溜溜的？！
还会动！？
女子顿时坐起身子。
……
“啪嗒～”
……
女子循声看去。
一条小金鱼在地上扑腾。
……
女子：……
刚才….
女子摸摸自己的脸。
还留有些许的水渍。
……
女子深吸一口气。
想到金鱼刚才在她的脸上扑腾，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万一…….
她张着嘴睡觉怎么办？
这么小的金鱼……
女子浑身抖了抖。
想到了在电视上看到的类似情节。
她简直心有余悸。
女子抿紧嘴巴。
下一秒，她生气大喊，“牛鼻子，是不是你把金鱼扔我脸上的！？”
……
牛鼻子抬眼看了看窗户。
……
啊？
女子一愣。
她也看向了窗户。
喧嚣的雨声涌进耳中。
女子惊讶的张大嘴巴。
下、下雨了！？
还是这么大的雨！？
…….
女子立即转身。
下一秒，她想到什么。
她转身。
弯腰一把抓起地上的小金鱼，丢进了边上的水盆。
然后，她冲了出去。
……
女子浑身冒着腾腾的水汽回来了。
女子甩了甩头。
又摸了一把脸。
女子在椅子上坐下。
呼吸急促。
……
半晌，女子喘过气来。
刚才真的跑得她累死了。
幸好最后赶上了。
拯救了大部分的衣服没有被雨水淋湿。
……
女子看向跟她离开前姿势没有任何变化的牛鼻子。
她眉梢高挑。
“牛鼻子。”
女子深吸口气。
“你是为了叫醒我是吧？”
……
牛鼻子毫无反应。
……
女子习以为常。
牛鼻子向来不怎么搭理她。
但是……
女子双手叉腰。
“牛鼻子。”
她话要跟牛鼻子说清楚。
“下次不准把金鱼扔我的脸上！”
说到后面，女子忍不住提高了音量。
“除了金鱼，其它活物也不可以！”
女子立即补充。
不然她真的担心下次醒来……
她的脸上出现了其它杂七杂八的……
东西。
……
牛鼻子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。
“一切活的东西！”
女子再次强调。
“都不准扔我的脸上！”
“听明白了吗！？”
……
“牛鼻子！”
女子尖叫。
她现在都还感觉脸上留着些许滑溜溜的感觉……
太恶心了！
……
“牛鼻子。”
再一次要休憩，女子提醒牛鼻子，“如果下雨了要叫醒我……”
“不要把金鱼以及其它任何活物扔我的脸上！”
“记住了吗？”
虽然杂货店里的活物只有金鱼，但防患于未来……
牛鼻子做出什么事，女子都不觉得惊奇。
牛鼻子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了。
……
女子带着几分忐忑与不安的闭上了眼睛。
……
嘶～
女子痛呼出声。
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。
她一边摸向自己的脸，一边坐起身子。
……
女子：……
看着手里的木雕，女子的嘴角抽了抽。
“牛鼻子……”
女子举起手里的木雕，“……你认真的？”
用这个砸她？
不怕把她砸个头破血流？
……
牛鼻子沉默以对。
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……
她莫名觉得自己从牛鼻子的身上读出了几分的不耐与委屈。
……
女子深吸一口气。
被砸的是她……
这家伙倒还委屈上了。
……
是。
牛鼻子这次的确是听她的话……
没有用活物砸她了。
但是……
用木雕砸人、把人叫醒……
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？
哦。
牛鼻子也许不是人。
女子狠狠的抽了抽嘴角。
……
“牛鼻子。”
女子叹口气。
“人不是钢筋水泥做的。”
“不然你拿铁块砸我都没事。”
“人可是脆弱到都有可能被纸划伤……”
……
“所以拜托你……”
女子狠狠的吸了口气。
“下次要叫醒我的话，顶多用毛巾砸我……”
“或者，直接推醒我不好吗？”
不要砸了。
女子担心再轻的东西在牛鼻子的手里也会变成可怕的武器。
“不要再用任何东西砸我了！”
……
牛鼻子抬眼。
看了一眼窗户。
……
不待女子高兴牛鼻子终于理她了……
她下意识循着牛鼻子的视线看过去。
窗户……
啊！
下雨了！
女子顿时跳了起来。
……
带着满身水汽回来的女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。
“牛鼻子。”
“下次直接叫醒我-”
想到她几乎没有听到过牛鼻子的声音-
牛鼻子是哑巴吗一直是女子心里的疑问。
女子换了说法，“直接推醒我。”
“好吗？”
女子现在知道了。
跟牛鼻子说话，直接告诉对方她想它做什么就好了。
目前为止，她说的牛鼻子基本都照做了。
……
“啊！”
女子尖叫。
她茫然的睁开眼睛环视。
她躺在了地上。
她刚才朦朦胧胧中的感觉是对的。
她被人推到了地上。
而这么过分的人……
除了牛鼻子没有第二人选。
……
女子深吸口气。
嘶～
这样从椅子上摔下来，她的全身都有些隐隐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