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传武也有些发愣,王卫东这才出来几天啊,又祸害人了?
而且,这个对象又是柳翠翠。
这小子,这是盯上柳翠翠了啊!
这是报复还是啥?为啥非可着柳翠翠祸害?
赵大海拨出去电话,孙传武递给柳翠翠舅舅一根烟,问道:“叔,这是咋回事儿啊?”
柳翠翠的舅舅叹了口气,抽了口烟,脸上满是怒意。
“哎,这小王八犊子,也不知道咋滴了,就盯着我外甥女不放了。”
“今天晚上翠翠儿去给俺爹送饺子,我姐和我姐夫左等右等都不回来,过了好一阵儿,翠翠儿才哭着回了家,说又让王卫东强奸了。”
“她说等她送完饺子出来,刚走出去不远,就让王卫东拿着刀子给拖走了。”
“王卫东这小逼崽子还说,这次他进去了,下次出来还祸害翠翠。”
孙传武无语了,得,还真是盯上柳翠翠了。
一个爷们儿问道:“小郑,这次报公安,他下次再出来祸害丫头咋整?”
柳翠翠的舅舅无奈的说道:“也不能整死他啊?关键这小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,上哪找?”
“那啥,我觉得吧,不如让翠翠儿跟他得了,王卫东这小子也是真稀罕你外甥女儿。”
这人一说这话,柳翠翠的舅舅瞬间不乐意了。
他黑着脸指着那人骂道:“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,你姑娘让人祸害了,还得打包送给祸害你姑娘的人?”
这人也没生气,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。
屋里其他人也没说话,不过这里面有大半的人都觉得这人说的没错。
赵大海报了案,和孙传武打了个招呼就领着柳翠翠舅舅走了。
屋子里的人再次讨论起这事儿起来,连电视都不看了。
孙传武是听不下去了,你说犯罪伏法这么简单的事儿,屋里二十来个人,还能有两种看法。
他直接关了电视,直接甩了脸子。
“不早了,都回去歇着吧。”
众人也知道孙传武这是不乐意了,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,就三五成群的出了院子。
要是放以前,孙传武给客人甩脸子,老爷子肯定得说上两句,这次老爷子一句话没说,显然也是觉得那些人有点儿过分。
回了自己的屋,胡晓晓端来脸盆儿,俩人脱了袜子把脚泡了进去。
胡晓晓给孙传武点上烟,孙传武抽了一口,满腹牢骚。
“这些人咋想的?你瞅瞅一个个说话那个难听,还让人祸害了,反正也嫁不出去,跟他得了。”
“啥时候犯罪还特么成了美谈了?”
胡晓晓看着孙传武气呼呼的样子,劝解道:“哎呀,你还往心里去了啊,这事儿啊,我也感觉不咋怪王卫东。”
孙传武微微一愣,问道:“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?”
胡晓晓点了点头,说道:“这事儿吧,我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去柳翠翠就家吃饭,我们几个小姑娘单开了一桌,完后柳翠翠喝了点儿甜酒,说漏了嘴。”
“当时屋里人都喝多了,我倒是听的真真切切的。”
“咋回事儿啊?”
胡晓晓搓了搓孙传武的脚丫子,也没卖关子,接着往下讲。
“她说啊,当时她也不知道强奸她的,到底是不是王卫东。”
孙传武眼珠子瞪的老大:“啥玩意儿?她也不确定?”
胡晓晓点了点头:“对,她说她也不确定,毕竟天黑,她让人拖进了苞米地,那人夹着嗓子说话,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王卫东。”
“不是,她不知道是不是王卫东,为啥说是王卫东干的呢?”
胡晓晓叹了口气:“哎,当时我也这么问的。”
“她跟我说,就她被祸害的前几天,她来咱们村儿供销社买东西,正好就看着王卫东在河里洗澡。”
“她这个丫头吧,也不是特别含蓄那种。”
“王卫东当时看着她了,赶忙躲进了水里,然后让柳翠翠快点儿走。柳翠翠觉着自己受到侮辱了,她说王卫东那样就跟她特意偷看一样。”
“完后她就说王卫东,长的跟蛆那么大点儿,不用放大镜都看不着。”
“所以她被强奸的时候,她就觉得,是王卫东干的。”
孙传武皱着眉头:“不对啊,当时公安去的时候,她说的挺清楚的,说看着王卫东的脸了。”
“她跟我说是编的,这块儿也没人证物证啥的,王卫东他爹当时把王卫东打了个半死,完后两家一合计,不就说让俩人订亲得了。”
“柳翠翠死活不同意,一来是她觉得就是王卫东强奸的她,二来,她也怕真的不是王卫东,到时候落在王卫东手里,王卫东不得往死祸害她?”
孙传武抽了口烟,眉头紧锁。
“所以,就连柳翠翠也不知道强奸她的到底是谁?”
柳翠翠点了点头:“上次不知道是不是王卫东,但是这次应该是王卫东无疑了。”
王卫东这人是个闷葫芦,孙传武之前还想呢,这小子得多稀罕柳翠翠,刚出来又给柳翠翠祸害了。
这么一瞅,好像之前强奸柳翠翠的还真不是王卫东,王卫东这次出来,更多的像是报复。
不管是不是他,柳翠翠反正是不好往外嫁了。
要是真是王卫东,那王卫东这六年找谁说理去?
洗完脚,俩人上炕睡觉。
半夜,孙传武眼前的景象突然一转,自己就出现在了大门口。
大门口站着一个人,正是现在镇子里的所长,老张。
老张咋死了?
老张穿着一身警服,肚子上还有几个血窟窿,胸口也有一个。
他哭丧着脸站在那,一言不发。
“老张,你这是。。。。”
还没等老张开口,黑暗中就出现一道铁链子,死死的捆住了老张的脖子,把老张拖进了黑暗里。
“咚咚咚!”
敲门的声音响起,孙传武赶忙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“师傅,师傅!”
孙传武赶忙披上衣服:“来了。”
胡晓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问道:“咋了?”
“不知道,多半是出事儿了。”
穿上鞋下了炕,孙传武赶忙敞开了门。
“咋了?”
“师傅,那啥,孙所打电话过来说让咱去趟镇子里,他说张所长让人攮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