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4章 许都深宫,曹丕的计划_二周目阿斗,开局给刘备念出师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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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【注,曹丕纳曹操之妾并非杜撰,出自世说新语:

  魏武帝崩,文帝悉取武帝宫人自侍。

  及帝病困,卞后出看疾。

  太后入户,见直侍并是昔日所爱幸者。

  太后问:“何时来邪?”

  云:“正伏魄时过。”

  因不复前而叹曰:“狗鼠不食汝余,死故应尔!”

  至山陵,亦竟不临。

  此非史书,为魏晋志人小说。

  以记录名士言行、轶事传闻为主,聚焦士族阶层的生活态度、精神风貌、清谈风尚与人物品评。

  虽有史料价值,但更侧重人物轶事与道德评判,部分情节带有一些文学夸张或传闻色彩,大家不要为此较真。

  为什么写这个,三国吧很多人搜罗刘皇叔黑点,摔孩子,女人是衣服,吃刘安之妻,暗害刘琦,背刺刘璋,邀击杨奉,挟民渡江等等,我亦尝信。

  但或小说杜撰,或掐头去尾,或断章取义,或凭空臆想。

  真搜罗魏吴之轶事方知于此,我当初写刘封与糜夫人之事,为凭空杜撰,被很多人骂惊世骇俗,有违礼法,未曾想于曹魏竟真有出处。】

  卞夫人骂得急了,字字如针似刺。

  曹丕脑海中却猛地闪过那日归府撞见的画面。

  四弟子建与甄氏相对而坐,对酒当歌,笑语晏晏,那情形刺得他眼底生疼。

  此等羞辱郁积心口,痛彻心扉,偏又无处诉说。

  现在想想,睿儿都难晓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。

  又见血溅玄黄台,被刘协摆了一道。

  他猛地愤然站起,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胸口,声音因怒愤而微微发颤:“母亲!你可知孩儿所受的苦闷与委屈?谁又体谅我这魏王之位坐得何等艰难!?”

  卞夫人怒目圆睁,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斥责:“你父不曾僭越,你今成魏王,权倾天下,有何艰难?”

  “我无艰难?对,我无艰难……”

  曹丕气笑了,他仰天大笑,笑声中满是悲凉与愤懑,而后骤然敛容,眼神冷得像冰:

  “父亲在世时,我等兄弟和睦!如今他尸骨未寒,您可知子建如何待我?”

  他上前一步,目光死死锁住卞夫人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母亲总念着骨肉亲情,可您记着,朝堂之间素无亲情。善曹丕而者,丕儿必以诚待之。恶曹丕者,丕儿必加倍奉还。”

  旁边舞女满脸无辜,眼神怯怯的偷瞄曹丕,表情好像在说:“我又做错了什么?”

  却不知从小至大,曹丕素恶于他女子之姿。

  常调侃捉弄,只为博满堂哄笑。

  但此刻,似乎无人为他发声。

  卞夫人含泪怒道:“可睿儿又做错了什么?”

  曹丕面色冷峻,唇边漾开一丝冷笑:“他所犯之过,其母心中自有明断。孤劝母亲莫要再问,否则此事一旦深究,必有人性命难保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

  卞夫人闻言心头一寒,已知曹丕是以宗族性命相胁。

  此际她对曹丕亦是束手无策,只得含恨啐道:“待你死那日,我亦不会前往!”

  言罢,携曹睿转身而去。

  曹丕颓然坐下,叛逆的一笑,胸中一股恶气舒缓吐出。

  他打起了精神。

  尽管母子间已生深仇,但面对政事与朝堂时,他还是表现出一个合格政治家的手腕和决断。

  他虽囚禁亲弟曹植,但对同是弟弟的曹冲和其他兄弟却无比亲善。

  他虽鞭笞曹洪之子,杀夏侯尚之妾,但对同是宗族的曹真、曹休却倚为心腹,委以重兵之任;

  他虽鄙视父亲养子何晏,但对同是父亲养子的秦朗却恩宠有加,常令伴随左右。

  曹丕心里知道,自己欲成大业,必有亲党相随。

  对威胁者的狠绝与对可用者的优容,从来都是帝王必须练就的双面之术。

  而对夏侯惇,曹丕始终保持一个谦卑恭谨的态度。

  “叔父,今朝堂波谲云诡,多少奸宄欲假四弟之名,倾覆先父基业。四弟纯善,不免为人所利用。侄儿甘受‘滥杀’之讥,力清朝堂赃佞,波及亲族同袍,心痛难当;

  叔父但请坐镇中军,以固宗室根本。若需甲兵粮秣,侄儿必倾府库以资,不敢有丝毫迟滞。”

  夏侯惇本亦对曹丕朝堂所行多有不满,但见其态度如此恳切,亦思或许曹丕所面临的压力与深藏的苦衷不是他能够想象。

  做法自然也有其不得已之由。

  当下,国祚为重,私怨为轻,还是要支持于他,方能保住大魏基业。

  而曹丕自非光知沉湎后宫之辈。

  纵有每日两辰的后宫闲居,纵泄私欲,发泄苦闷。

  其余光阴,他几乎尽皆投入政务钻研与天下大局的筹谋之中。

  故而,曹丕给出的政令与决策,往往都是非常精准而正确的。

  这也使得他所用之人,对其理政之智与决断之明非常的佩服。

  内廷书房之中,六位顶尖谋士皆列坐于斯。

  “妙才叔父与文和先生已往长安镇守,当无大碍。周瑜正攻合淝,却不知我与吴主终成友盟。其中关键,关羽既自宛城撤兵,绝迹于汉水,其下一步动向究竟何在?”

  曹丕目光扫过众人,沉声问道。

  众人皆言,或沿江北上袭我腹心,退避江夏转道江陵。

  曹丕淡笑而不语。

  司马懿知道,现在关羽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,非是上游,乃是下游,东吴的地界。

  说不好,现在已顺长江而下,攻入建业。

  然而,他终是沉默不语。

  曹丕探身问道:“仲达何不猜测?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司马懿故作沉思了一会,躬身拜服:“臣亦难揣测。”

  曹丕停了一会,淡然一笑:“我猜,关羽现在可能攻打建业去了。”

  司马懿心中一动,面上亦显惊诧之色。

  非是司马懿真是惊诧,因为只有这样,才与之前所言情状相符。

  “魏王所言……在理。”

  “那依仲达之见,我等此刻当何以应对?”

  按司马懿之意,本以坐观江东龙虎相斗为上策。

  但还有更好的办法。

  那就是在建业两方激斗正酣之时,立刻出兵南下,一并灭掉两股力量,而后将江东彻底纳入曹魏版图。

  尽管,这有些凶险。

  但亦让司马懿看到一个机会,一个脱离曹丕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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