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道清开口宋江惊,康捷回转传噩耗_跟宋江决裂后,我二龙山强的可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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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改变...谈何容易啊...”

  本来打算离开的张叔夜,苦笑一声,颓然的重新坐回了交椅之上。

  他准备听听,武松是怎么看待眼下局势的。

  武松伸出双手,握紧成拳:“纵然不容易,总要试试。靠着武松这对拳头,这两口刀,我就不信,打不出一个清平世界来!”

  张叔夜嗤笑一声:“朝廷军队,已经连贼寇都打不过了...还怎么打出清平世界来?”

  “如果能打赢,又有谁愿意年年给那些蛮夷岁币、绢帛,和亲称臣?”

  他说这话,乃是为了考教武松,看看武松是真有才华,还是凑巧说出那句话来。

  武松端起酒碗,一口喝下:“自大宋自建立以来,重文轻武,以文抑武,军权都归了文官。”

  “武将纵有本领,却连自己的士兵都没有...这样的国家,这样的军队,想打胜仗,确实是难如登天。”

  邓宗弼、张应雷几人闻言,连连点头。

  他们都是武将,对此自然感触极深。

  就听武松继续说道:“大宋从建立起,只想江山永固,防患于内部。却从不考虑,外患同样是致命的。我朝名家苏老先生《六国论》就已经言明,‘以地事秦,犹抱薪救火,薪不尽,火不灭。’”

  “以财帛事蛮夷,也是同样道理。对蛮夷,只有打!把他们打怕,把他们打疼!就像昔日汉骠骑将军霍去病一般,饮马翰海,封狼居胥!”

  一番话,慷慨激昂,气势如虹。

  张叔夜不由得,眼睛亮了...

  清癯的面容,变得涨红。

  心中无比震惊。

  这话,真的是一个贼寇能够说出来的吗?

  这不正是大宋无数武将的梦想吗?

  ......

  威胜州,国师府。

  宋江起身,手持酒杯,躬身行礼,道:“国师若有差遣...宋江纵肝脑涂地,也要为国师效犬马之劳。”

  说完,一仰头,将杯中酒喝干。

  “好,爽快!不愧是山东呼保义,及时雨宋公明!”

  乔道清也站了起来,学着宋江的样子,将杯中酒喝了。

  两人再次落座,关系就显得亲密了不少。

  乔道清终于将来意说明:“贫道幼年时,曾蒙异人传授一身道术,也正是靠着这身道术,得到晋王垂青,被封为国师。”

  “这些年来,道清为晋王东征西讨,立下了无数功劳。也算是回报了晋王的知遇之恩了。”

  “然道清志不在此...”

  乔道清一边说,一边长叹一声:

  “余生,道清只想觅一仙山,修行道术。”

  “听闻昔日梁山第四把交椅,入云龙公孙胜,乃是蓟州二仙山罗真人之徒,道清有个不情之请...想请二位帮忙引荐一二,以全道清之心愿...”

  啪!

  宋江手中酒杯,掉落在了地上,片片碎裂。

  从乔道清邀请那天开始,他和吴用设想过无数种可能。

  却唯独没想到,乔道清是想去修道!

  在宋江和吴用看来,乔道清身为田虎的国师,可以说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地位显赫,身份尊贵。

  如此屈尊结交他们,居然只是为了去修道?

  更重要的是...之前他们去蓟州二仙山,请公孙胜下山不成,设计诱骗公孙胜老母上梁山,想要逼迫公孙胜就范。

  不仅失败了,还被公孙胜抓了现行。

  公孙胜事母至孝,这仇恨恐怕一辈子都解不开...

  他哪有胆量去跟公孙胜提这件事?

  宋江毫不怀疑,如果他出现在公孙胜面前,那柄平日从不沾血的松纹古定剑,恐怕就要沾点儿血了...

  “哥哥...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?”

  看着失魂落魄的宋江,乔道清主动开口:“小弟知道哥哥胸怀大志,不愿郁郁久居人下。倘若哥哥能帮小弟完成心愿,小弟愿送哥哥一场造化...”

  “这个...那公孙妖...”

  宋江绞尽脑汁,准备找个理由婉拒乔道清,却感觉桌子下方,吴用轻轻扯了扯他衣袖,便不再言语了。

  “国师...”

  吴用站起身来,道:“吴某不才,与公孙兄弟共劫生辰纲,同日上梁山...交情可谓至厚。”

  “吴某出面的话,定可说服公孙兄弟,求恳罗真人收国师为徒。”

  乔道清一听,喜出望外,起身施礼:“两位哥哥若是能够遂了道清心愿,道清愿为二位哥哥牵马坠蹬,生死不避!”

  他为人聪敏有谋略,此时,却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,判断有些不清了。

  “国师容禀...”

  吴用拱拱手:“公孙兄弟闲云野鹤,喜欢游历四方,吴某也久未见。下次见到,定然为国师牵线搭桥!”

  乔道清大喜,拉着两人,继续坐下饮酒。

  一阵阵笑声,从凉亭内不断传出。

  ......

  梁山泊。

  自从那日被武松震撼了一次,张叔夜的心态,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
  作为宋臣,他自然希望大宋能够强大。

  可很多事情,根本不是他一个济州太守能够左右的。

  有些时候,他甚至觉得,武松说的有道理。

  既然大宋已经烂到了骨头,药石无救。

  那何不改天换地,换一个更加强悍、无畏的朝廷?

  这个念头一升起,就被他压制了下去...

  他乃是宋臣,世代蒙受国恩,又岂能做那悖逆之事?

  他只感觉,心情无比的矛盾,想要大醉一场。

  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。

  张叔夜不悦起身,打开房门。

  看到的,居然是康捷那皮包骨的脸。

  “老爷,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

  康捷语气中,带着哭腔。

  张叔夜见状,心中陡然一惊:“是不是济州那边出事了?”

  “你不是去给那什么卢俊义的送信,让他营救我一家老小吗?他没营救出来?”

  张叔夜只感觉天旋地转,站立不稳。

  他的老母亲,弟弟还有妻子都留在济州。

  如果因他而死的话,让他怎么能够安心?

  “老爷,不是济州,是京城!”

  康捷从怀中,取出一张告示,递给了张叔夜:“那卢俊义义气深重,当日便点兵去救老夫人等人了,也营救成功了,差我回来报喜。”

  “途中,我顺路去了一趟京城,想看看两位少爷和王都监他们,刚一进城,就看到了这个告示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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